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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世锦在“第十五届中国企业发展高层论坛”上作闭幕演讲

刘世锦在“第十五届中国企业发展高层论坛”上作闭幕演讲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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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、中国发展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锦

在“第十五届中国企业发展高层论坛”上的作闭幕演讲

 

 

各位嘉宾,各位朋友,大家下午好!

 

刚才看到各位领导专家已经把大部分问题都讲了,我再说点什么呢?我有这么一个题目叫《经济转型与供给侧改革》。实际上我们现在讲经济形势,一个大的背景就是经济转型,我首先想谈一个基本的判断,中国经济我们在经历了三十多年的高速增长以后,过去六年已经是一个回调的开始了,现在已经非常接近底部,企业家们很关心的一个形势,这个时候不要太悲观,我觉得这是一个基本的概念。但是很多同志心里还是不踏实,这个经济回调已经六年多的时间了,马上就要七年了,有些同志说到底还有没有底?我们说了还是有底的。过去六年中国经济的变化,其实我们是可以解释的,在我所给出这个解释框架里面,比如说我们实际上是由过去10%左右的高速增长将会转入一个中速增长,这六年就是从高的平台上走向了一个中速增长的平台,这六年的时间都在下这个台阶,还没下完,下行的压力始终是相当大的。现在我们讲说是它已经非常接近底部了,我们就看两个底部。

 

第一,从需求的角度来看,就是高投资要出口。中国过去长时间的经济高速增长,从需求侧来讲,主要是高投资,而高投资中间基础设施占比大概是20%-25%,房地产占比是30%,制造业占比30%以上,这三项合在一起中国投资大概占85%左右。而在制造业投资中间,它又直接依赖于基础设施、房地产和出口。所以我就说咱们中国过去长时间的经济高投资依赖的就是三大需求:出口、基础设施、房地产。我简称这是"三只雀子",高投资要触底这三只雀得落地,现在出口已经负增长了,落地了。基础设施的最高点其实是在2000年左右,最近几年总体上实际上是回调的开始,占总投资的比重。但是它受政府稳增长政策的影响很大,我们比如说经济不行了,政策稳增长,所以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政府稳增长的政策变量。再下来就是房地产,房地产经过长时间的高速增长以后,2014年开始回调,为什么回调?看法也不一样,有人也认为是短期的周期性的波动,但是我们的观点非常明确,就是一个历史性的拐点,为什么?主要的依据就是构成房地产投资70%的城镇居民住宅的历史需求峰值是1200-1300万左右,这个峰值2014年达到了,达到了以后全国从全局来看,总的房地产投资的总量持平进入平台期,然后逐步回落。实际上在2015年的9月份房地产投资已经出现了负的增长,但是去年一季度开始,一线城市的房价飙升,2016年达到了60%以上。但是我想说房地产投资在今后几个月是会逐步回落的,将会回归到一个常态,何为常态?就是低速零增长甚至负增长,到那个时候房地产线索也落地了,三个线索都落地了,高投资触底了,从需求侧来看基本稳定了。

 

从供给侧来看,去产能要到位。需求侧的三大线索往下走,重化工业也在往下走,但是稍微走得慢一点,所以出现了严重的产能过剩,引起了两个指标显著的变化,一个是刚才姚景源同志讲的KPI,同时带动了工业企业盈利的增长速度从2014年8月份以后一年多的时间负的增长,我以为工业企业其实盈利水平负的增长这个指标回想一下更加要命,这个东西是不可持续的,我们今天来的都是企业家,企业盈利是整个社会各个方面收入来源一个总和,财政收入,防控风险,包括职工收入等等,所以企业盈利的增长幅度往下走是非常要命的。所以中央提出了去产能,刚才我看咱们几位领导把这些问题都讲得比较多了,实际上去产能还是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。最直接的一个指标也就是我们的KPI经过54个月的负增长以后由负转正。工业企业利润也恢复了正增长,目前大部分的盈利状况还是相当的不错,但是他觉得你在讨论一个问题,说是煤炭、钢铁产能过剩太多了,但为什么现在价格飙升了?到底多了还是少了?问这个问题,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,我注意到,刚才姚景源同志在讲2017年,我们的情况是什么?我们的政府介入程度比较深,这里面我们注意到一种情况,比如说煤炭行业,它实际上是减少工作时间几十天,减少了以后,产量也在下降,其实是在减产量,而不是去产能,这种现象其实并不新鲜,在历史上有一些国家,在中国大体上相当的时间,他们曾经搞过一种企业组织形式,叫什么形式呢?价格卡塔尔,就是合作起来制定一个协议价格,实际上现在所谓的OPEC组织也在干这个事,是不是真正把产能减下去了?没有。

 

这里面我想讲一个概念,叫做有效产能,过去曾经有一段时间,我们也研究产能问题,比如说我们过去讲,中国有些行业产能严重过剩,前几年,我们做过一些调查的,但是我们发现其实有些产能已经不再起作用了,离生产线已经越来越远。还有一些企业在生产产品,但是卖不出去,是积压的。所以真正能生产出来,而且卖出价钱的有竞争力的有效产能到底多少?我觉得这个问题值得研究。再一个产能到底多还是少?我觉得最终还是取决于市场的博弈,所以我就特别强调我们还是要关注市场性质。

 

总的来讲,我认为刚才讲的KPI工业企业盈利已经翻转了,钢铁、煤炭和石油这些大宗商品从几个经济周期来看优势出现了,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,供给侧也出现了相当危险的逐步减缓的趋向。

 

我刚才也讲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来看接近底部,但是并不是真正的触底,界定底部和真正触底是两回事。如果2017年我们的宏观政策比较得当,供给侧改革能有实质性的进展,2017年经济实现触底,应该是一个大的事件。这样就涉及到要触底,最近我们都在讨论英文的大写字母"L"形,过去六年往下走是L形左边,现在是触点,横着到底怎么走?有些人一听说触底,特别炒股票的同志很兴奋,触底反弹了,稍微粗暴一点的,力度大一点的,微触反弹,会不会翻转呢?最近有的观点,有人认为7%甚至更高一点的增长速度,有人都在期盼之中,我稍微泼个冷水,这个翻转基本不可能。因为我们现在发生的变化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平台之间的切换,并不是在原有的平台上面,这边上来了,那边就下去了。所以触底的确切的含义实际上就是稳住了,不再下降了,逐步走出一个中速增长的平台,我觉得这是一个所谓"L"形的特点。

 

当然也有人对这个东西是缺少信心的,说你说触底以后能够稳得住吗?还会斜坡式的继续下滑。但是根据日本的经验,或者经济学的经验来看,一系列的条件使它达到均衡,这个均衡点能持续相当长的时间,根据国际经验,中速增长的平台如果形成以后,我们定一个五年、十年,甚至更长时间,是有可能性的。还有同志对"L"形感觉不好,他们说是中国经济将会长期处于"L"形的低迷状态,什么意思呢?这个状态不好,低迷状态,言下之意什么时候变好了,实际上他是等着反弹。我们刚才说的意思,"L"形实际上是很正常的,我们现在讲的所谓经济发展的新常态,我以为"L"形逐步走底就是典型的经济发展的新常态。

 

当然了,2017年或者到2018年今后一两年是一个触底的关键期,在这段时间现在看来注定是不会太平静的,我们经常用的词不稳定、不确定因素。应该说2017年目前能看到的比以往会更多,所以这个触底将是有反复的,需要多次的验证,到底触底没触底,其实我刚才没有说触底,其实是很接近底部的,但是你需要验证,你需要多次,到了这个底部它又回来了,要看这个平台的底部。但是2017年,我们讲的不稳定因素会增加的,2016年有一个词叫做黑天鹅,一只飞起来,还在空中盘旋,另外一只又飞起来了。我觉得2017年黑天鹅还会继续飞,而且很可能会多。但是2017年就不会叫黑天鹅了,它已经变成白天鹅了,为什么呢?黑天鹅大家都觉得这个事不应该发生它发生了,到了2017年的时候已经回到它是很有理由的很有必然性地会发生。其实我们讲的黑天鹅,其实每一只黑天鹅从它生出来,长到飞起来,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都是有道理的,现在全世界出现了那么多所谓意外的事件,就是经济全球化退步的过程中造成的利益是不均衡的,是有矛盾的,是有很多深层的结构性矛盾。过去我们的精英阶层我们是把它忽视的,现在已经不能忽视了,有些政治家正是利用这种矛盾、这种情形在做文章。所以今后一两年我觉得有几个方面需要注意,第一个是房地产泡沫,或者高位扭曲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不容忽视,其中我刚才也讲到这个事。第二是金融风险,我们讲"三去":去产能、去库存、去杠杆。前两个"去"应该说还是有效果的,但是金融风险刚才一鸣主任也讲了,所以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防控金融风险放在2017年工作的相当靠前的位置。

 

第三就是国际经济形势的走向,大家关注的就是特朗普冲击,刚才善达同志也讲了这方面的事情,我最近在一些会上,大家都在讨论特朗普到底会干什么,都在猜,我就感觉中国的国际化程度已经很高了,大家对一个美国领导人的关心程度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了?什么叫国际化?但是特朗普到底能干什么事呢,我最近把他做的事需要做一个分析,有些事我觉得他是有矛盾,比如他一方面要减税,一方面要搞基础设施,我不知道基础设施的钱从哪儿钱?减了税以后,搞基础设施建设这个钱从哪儿来?再一个,特朗普现在打着贸易的旗号,对中国征比较高的关税,他把制造业抓回来,我就想这是什么事呢?我觉得这个事中国人应该很熟悉,实际上就是什么问题呢?就是所谓政府和市场的关系问题。特朗普是想美国政府多发挥点作用,比如过去贸易保护主义,把制造业抓回来是什么事呢?在中国前段时间谈到产业政策的问题,就是支持产业政策发展,如果特朗普真成功了,我们的确需要重新思考政府的格局。但是我觉得他的政策成功的概率可能不会太高。比如说刚才讲的制造业回到美国去,刚才讲了很多道理,美国的土地、能源包括物流这些成本确实比较低,有些方面比中国低。其实我是想说,即使中国我们总体上来讲成本和美国比较起来不一定具有优势,或者跟它差不多,甚至比它高一点,制造业会不会到美国去呢?我觉得大家一定要注意,我觉得现在其实不多的因素就是产业配套体系,中国的竞争优势,除了低成本以外,很重要的优势是产业配套体系,我记得前两年国内有些企业转到越南去,转到其他地方去,搞了半天又回来了,为什么呢?配套跟上来,他感觉到中国这个地方确实很好,为什么要用当地政府采购,在其他地方他找不到。所以美国一个是把制造业搞上去,把整个产业链有多少抓过去,但是如果抓不过去,产业链上配套的东西他都得进口,这样美国不就减少中国进口吗?到底能够减少吗?这都是问题。所以大家注意,讲中美之间产业竞争力的时候,不要光盯着预算,其实就成本来讲,我是感觉到美国的人工成本大部分产业降不下来。再一个非常高的因素就是产业配套的优势,这是中国这么多年我们很重要的优势,硅谷搞IT的高端研发是有优势的,但是硅谷要搞成产品,我觉得深圳比硅谷有更好的产业优势。

 

再一个问题是政策导向,刚才我说了,2017年我想大家注意一下,刚才说了房地产投资会减速,房地产屁股后面跟了一大堆行业是会受影响的,所以我们姑且大概在2017年年末左右整个经济可能会有一个回调的压力,但是这个回调的压力有多大?因为还有一些最终的因素,我们的目的也不一定会很大,但是不排除下行的压力,这个时候到底是稳健中性呢?还是能够再多放点水?我认识一些朋友也是炒股票的,他们一谈宏观政策,我知道的意思能不能再放点水?一放水以后就炒起来了,我跟他们讲炒股票多放水有好处,但是整个中国经济放多了以后还是不利的。我们有没有战略定力?中央已经定了2017年的货币政策能够稳健中性,在实践中间能不能保持住?还是一个问题。

 

下面我再说一个问题,刚才讲到房地产问题,一线城市房价暴涨这个事到底怎么看?刚才我讲了,房地产实际上历史需求风潮已经出现了,就在我们研究中间发现,中国经济从2010年开始回调,一个很重要的制约因素,就是长期来看中国的大陆工业产品已经出现了所谓的历史需求峰值,整个工业化、城市化发展相当长的历史时期,它的需求的最大值或者增速的最高值,这是经济所谓的回调,我认为是关键的一个因素之一。由于这样,房地产实际上已经出现了所谓的"天花板"。这里边其实我们注意到,中国的城市化过去一两年的时间很明显地出现回调,大都市圈加速成长,珠三角、长三角包括京津冀,核心城市,深圳、上海、北京等等一些地方房价是在上涨的。与此同时,我们会看到另外一些地区,在相对地减缓甚至在衰落,东北的经济现在比较差,但是东北包括东北的某县和省会城市房价也起来了,现在出现了一线、二线、三线、四线需要注意的,你需要看这几线城市是处在什么地方,是不是在大都市圈里头,在大都市圈里边的所谓三线、四线城市的房价可能也还得涨,房子也不一定够。我到珠三角、长三角去看过,有些小县城里面房子卖不出去,刚才我讲了,在东北,在东西部地区,当地的省会城市房地产也起来了。关键是处在什么地方,农民要进城,农民进哪个城?咱们的农民有些直奔广东、上海、北京,当地的城市他还看不上,所以我觉得大都市圈加快发展,这个事现在很多人对这个问题还缺少足够的认识,这是一个全球性的现象,你看看美国、日本、看法,都是大的都市圈集中了大部分的人口。特别我们中国讲创新,这些东西发生在什么地方呢?是发生在咱们所谓的小城镇里面吗?都不是,都是发生在人口聚集区,所谓的聚集效应。现在大都市圈加快发展表现就是各种资源集中,特别是年轻人朝这些地方集中,理由是什么呢?说俗一点是能够赚到钱,少得稍微文雅一点就是就业创业机会多,说得再更经济学一点城市的聚集效应、资源配置效率更高,这是一个大的规律。

 

所以我是感觉到大城市大都市圈的发展大概有五个特征需要关注:第一,大的都市圈有一个核心城市,然后有大片的小城镇,你看看美国,美国的洛杉矶100多个城市,旧金山大概六七十个,波士顿也几十个,它所谓的中心城市就其中比较大一点的镇子,它一个大的城市圈,所以是大集中、小分散。第二,这种政策一般往往是有产业的,而且是有竞争力的产业,更多的人就在这住了,不一定跑了。第三个是基础设施跟上去,公共服务要配套,医院、学校、文化、娱乐等等设施。再一个就是各种阶层的人口都要有。最后是绿色、节能、节电。我比较抽象地讲这么几个元素,这是我们下一步搞大都市圈需要注意的。我们现在关于城市,特别大城市发展,由来已久的有一些可以说固化的观念,现在可能确实到了一定的反思、认识或者再认识的时间了。比如说我们大城市一直是要控制人口,大城市的人口很多,而且现在还是2000多万人的天花板一直在控制,这个东西一个是能不能控制住?应该控制,我们的产业转型升级,我们服务业的发展,我们的创新,是要靠人们的聚集才能够推动,我们即使将来到了中速增长期,我们要提高生产率,没有这些东西是出不来的。我觉得低端人口不应该赶走,北京前一段时间,春节以后农民工回去以后,很多人的日子过不下去了,所以这个城市一定要有包容性。前一段时间我看北京在清理一些所谓的住房的情况,某个房子里面说不能同时住十几个人,所以说你看那些房子住十几个人,有时候可能是很难看的,确实也危险。但是我想一想,谁愿意住在那儿?稍微有点办法,谁愿意十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,他是没办法,但是这些人都在北京工作,他就对北京的发展都是做贡献的,怎么给他们创造一个好一点的居住环境,当然这种居住状况肯定是有问题的,怎么来解决?也不能说不能解决,关键我们要有一个包容性发展的思路。比如说纽约,有华尔街,有特朗普那样的大开发商,我看到纽约,有一些浙江偷渡过去的人,有些人就发财了,所以纽约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。所以我们现在已有的城市化战略确实需要更大的包容性。

 

这次中央对房子的意见,讲得很朴素,但是很实在,很切中要害,房子是干什么的?是用来住的,不是用来炒的,这句话说起来很容易,但是我们一旦遇到事的时候就不一样了。我感觉到我们现在出台的一些房地产政策,基本上限制需求的,刚才我说了,这些需求限制住是一个问题,比如说夫妻两个在什么什么情况下买房子的话就要有贷款,于是他们就离婚了,假的也变成真的了,限制需求是一种。再一种是供地一拍卖出现了地王,中间怎么解决?我就不供地了,这是高招,土地一拍卖就出现地王了,我现在就不供地了,不供地还有地王吗?没有了。但是旁边住的人感觉到连地都不供了,我的房子成本增加了。所以房地产的问题说简单就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,就是一个供求关系问题。下一步到底解决?

 

第一,居民住宅用地占整个建设用地的比重是要提高的,至少在过去几年,我们一些大城市居民住宅用地占整个建设用地的比重大概没有达到30%,我是前几年搞研究的时候大概是23%左右,而发达国家,你像首尔65%,像伦敦这些城市也是55%,我们的住宅用地比重都是严重偏低的。我们有些一线城市这几年整个供地,就连他们的供地计划,很多都远远没有达到,你想想需求不停地上升,最后供求状况是什么样的情况。

 

第二,加快农村集体土地的政策,三中全会对农村土地制度改革,同等入市,同价流转。宅基地可以流转了,现在有一个很敏感的问题,就是小产权房的问题,如果像北京这些城市,如果说是小产权房能够某种方式把它解禁,把该交的税交了,把该交费的交了。另外集体的宅基地能够流转,北京大概有50%-60%60岁以上的老同志愿意到农村里面买房子,你能买吗?也有买的,买了以后法律是不保护的。我今天上午开了一个会专门谈产权保护的问题,我们法律是不保护你的。如果说我们的宅基地,我们的小产权房的问题能解决,房价能这么高吗?其实中央对集体建设用地的改革,三中全会已经讲得很清楚,问题是怎么落到实处。宅基地的流转,最近听说有些搞试点,我听说怎么搞试点呢?说是咱们在一个村里头的人,甚至一个村里面的一部分,门对门的,乡里乡亲的,他们之间有什么需求?想到农村买房子的是在座的各位,这个东西能不能融合?所以现在我们有些改革,我觉得很有意思,你想让它改革他会想办法往前推,不想让它改革,最后你一点信心都没有。最后咱们一个村在这儿流转,你觉得怎么样?也叫改革试点。所以我说这个意思就是三中全会已经讲得很清楚了,农村集体土地制度,包括建设用地同等入市,包括宅基地的流转,方向已经很明确了,这个改革不能再拖了。

 

下面是房地产税,这个还是要征的,我就不再说了,刚才许局长讲了房地产税的问题。

 

我说的这些问题,我们说解决制度问题,房地产你是限制需求的,最后是要治本的,这也就是所谓的供给侧改革来解决问题。我稍微补充一下,北京刚才说的大都市圈架构,比如你说是大都市圈是不是都集中到北京三环和五环里边呢?现在已经太密集了,集中度太高了。所以中央提出疏解非首都功能,其实我觉得一部分首都功能都需要进行疏解,到底怎么疏解呢?我们可以想像,北京我觉得二十公里、三十公里的范围之内,起码可以搞二三十个小镇,一个小镇盛10万、15万多的20万人,把我们北京城市里面的一些行业,比如高校大学城,科研单位科技城,特别国企一些单位都在市区里边,今天国企的同志不少,说了得罪你们,我说的是一个现象,其实我就想让大家都幸福生活。其实国外的大公司总部以后是在县城里,咱们北京的国企都是首都的一部分,确实太拥挤了,疏散太远也不愿意去,能不能在二三十公里范围之内建一些小镇,比如搞一个电讯城,建材城,甚至军工城,搞二三十个,去了以后国有的民营的都可以去,把科研生产型的服务业都集中到那里去,把轨道交通搞上去,二十分钟高铁就过来了,平常你住在那里房子可以大一点,我觉得中国人完全可以住美国的house的,经济发展到一定我们富人都可以在郊区住的,二三十公里以外房价就是一两万块钱甚至几千块钱,房前屋后可以种菜种花,生活成本比较低,你有什么事,比如到钓鱼台来开会,二十分钟就来了,你吃完饭晚上就回家了,咱们干吗非要集中在市中心呢?所以核心城市,外边加上几十个小城镇,我觉得将来我们的经济协同发展不是在天津、北京、石家庄、保定城市内部做文章,是在它们之间做文章,如果你建几十个小镇、甚至上百个小镇可以容纳更多的人口,像北京京津冀这个区域,我觉得容纳三五千万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城市的聚集效应可以大大提高,你可以想象这样搞了以后,多少基础设施,包括咱们的通讯,房地产投资机会还很大,刚才我讲的中国投资下来了,你把这个搞上去以后,新的投资空间就出来了。至少我觉得北京、河北的经济增长速度还可以上浮一段时间。中央关于疏解首都功能的决策,问题是什么办法来疏解。咱们疏散出去的同志如果住太远的话,现在七八十公里、一百公里之外,一般人没有人愿意去,高铁一坐,将来你们过的是幸福生活,大家都愿意去疏解,这些新的增长点就出来了。

 

由于时间的关系,我就不多说了。总的来讲,我觉得把这个事解决好,中国的经济增长潜力,其实大都市圈为重点的中国新的城市化战略需要认真解决,这样的话当我们进入中速增长期以后,这个平台五年十年是有可能的,这样我们确定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甚至更长期的发展目标是可以实现的。我就说最近的汇率问题大家都很关注,当中国经济进入一个中速增长期,把它走稳了,因为过去几年我们一直在往下走的,所以预期不太稳,走稳以后会改变的,现在汇率就是美元兑人民币的问题,美国经济好也好不到哪儿去,中国经济差也差不到哪儿去,所以我们进入中速增长期以后,我们把潜力发掘出来,生长率能够提高,长期来看中国的人民币还是很有潜力的。

 

最后我简单说一下下一步在中速增长中需要推进新的增长动能,这个动能到底来自什么?很多人对新经济,老要搞一些新的东西,我觉得新的东西才是好的吗?但是问题中国经济在我们这个阶段美国已经是5万美元了,大部分事还是发达经济体曾经做过的事我们在这儿来做,所谓新动能大部分还是传统的加上新的体制、新的机制、新的技术、新的生产模式,你把加法做好,新东西就出来了。具体来讲,我讲大概五个方面新的增长。

 

第一个就是行政性垄断的来源,包括天然气、电器。我也补充过很多次,我就说我们电信资费老百姓高,中央领导也说降低资费,但是感觉到你让它降,也降了,最后感觉到它可能还是会回来,你没有办法。所以我一直主张我说能不能把这个市场打开,引入一两个以民营资本为主的基础电信运营商去竞争,竞争以后,他的资费一定不降,扩大市场份额,而且这种新的竞争者进来以后,对我们原有的国有的企业,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刺激,能够推动他们的效益。度

 

最近讲降成本,我认为我们的基础企业,打开垄断,降低成本,应该说中国最大的一项降成本的举措。因为我们涉及到能源、运输、物流、电信、金融等等这些费用,包括我们各个企业最重要的成本。

 

第二、农村基地土地政策的改革带动的发展。

 

第三、经济转型过程中企业分化出现的有时企业的成果,最近一段时间大家注意形势在分化,十个企业过去大概六年前基本上都赚钱,过去六年下行的过程当中,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不赚钱,现在好起来以后,最后发现三五个企业赚钱,六七个企业不赚钱,他在分化,分化实际上一部分企业已经开始转型升级,而且所谓转型升级所谓创新都是通过这种竞争,这种分化以后逼出来。谁都不会舒服的说我去转型升级,日子过的不是很好,现在到了不转不行了,都是逼出来的。

 

第四、通过对内对外开放的发展。

 

第五、互联网等新技术带动的实体经济优化配置,效率提升。我今天上午开的会是讲的物联网的,展现的非常美好的前景,万物连在一起,最后解决什么问题呢?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,最后提升效率。

 

第六、前沿性创新带来的增长潜能,包括新能源、新能源汽车、人工智能,我最后看了一家企业,光伏的企业,最近这个方面下降的很快。中国在这个方面其实我们有那么几个点创新能力还是相当强的。

 

所以老经济加上新体制、新机制,新的技术、新的商业模式,但是大家现在感觉到预期的问题,信息的问题还不是很足,这个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?比如说你提出一个比较高的增长指标,但是这个增长指标是脱离实际的,大家感觉到也实现不了。硬要实现,可能里面水分比较大。这个能够提振士气吗?提升不了,真正改变调整预期的还是要推动改革。刚才我讲的五个方面的新动能,实际上相应的都有大量的改革任务。所以深化改革,特别是供给侧的改革,这是我们现在改变预期,稳定人心,特别是企业家,特别是民营企业家信心的应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。

 

所以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特别强调,还是要坚持基本经济制度,但是要稳定的企业家,特别是民营企业家投资的企业,加强产权投资保护。中国应该说我们说的供给侧改革说法有很多,我认为供给侧改革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解决生产要素市场的改革问题,我刚才讲的事都是生产要素流动起来,优化配置,提高效益,这是要解决的最基本的问题。

 

新的增长动能,刚才我讲的大概五个方面,这一系列的改革都需要推进,我就不说了。其实中国我觉得尽管我们的增长速度有所回落,但是中国的每年经济新增量相当于世界上排在第20位的经济体,也就是土耳其等是世界上最大的,中国现在又在转型升级阶段,从转型升级的规模来讲,在人类历史上中国的转型升级最大的经济体,到目前为止。第三讲新技术的发展,其实中国新技术真正落地,得到应用、得到推广,中国条件最好,中国是最大的市场。最近很多人谈以色列,以色列有很多很好的技术,但是以色列本地本身落不了地。为什么呢?国家太小,市场太小,所以你看中国现在我们所谓的创新,大部分实际上应用技术,然后加以推广。应用性的技术利用我们的市场优势加强推广,我觉得这三个条件,最大的经济增量,最大的转型升级的这么一个体量和最大的推广新技术的一个空间,这个全世界其他国家都比不上的,所以中国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这样一个可能性或者潜能还是很大的,关键问题是怎么把改革这个路做好,这样我们增长的动能才能充分的激发出来。中速增长期我们将来就是搞5%、6%,大概这么一个增长速度,搞上十年、十五年,中国经济我们不仅体量增加,特别是我们讲的转型升级、提高效率等等这些都可以实现。谢谢大家。